【2019卡妙生贺】生日礼物
rt，本文是2019年给卡妙老师的生日贺文～应该2月7日发的，由于昨天没写完拖到今天，迟了一天发......
小短文，一篇完~
二月，东西伯利亚平原。
零下几十度的酷寒夹卷着狂风大雪。今年的温度比往年更低，积雪能把人没顶，洞里的兔子都能被冻死。身体里还缓慢流淌着血液的活物都被堵在房门后缩在棉衣被褥里围火取暖，祈求平安度过漫长的冬天。
这样的天气，寒风会一瞬间抽走人身体里的热量和灵魂，普
通人出门等于活腻了。
但雅典娜的圣斗士并不是普通人，他们追求的就是人类肉体和精神的极限。
卡妙刚生好炉子，屋内的温度开始缓缓上升。将衣服放在炉子旁烘热，他穿着件单衣，拿起架在墙边的铲子，推开木屋的小门，稳稳地踩进雪地里。怕这间屋子整个埋到雪里，卡妙每天早上都要到门前铲雪。即使这样积雪的速度还是很快，又没到了他的大腿。他能感觉到刺骨的寒冷，但经年的修炼让他的感官麻木，根本不会像常人一样因为寒冷而颤栗。午餐已经准备好，很简单的土豆配面包，外加一些肉类罐头。
“等两个小鬼回来就开饭了。”卡妙平静地想。
今天是今年最冷的一天，考虑到冰河和艾尔扎克修炼还不到家，仍需循序渐进，为了防止出现教学事故，卡妙临时改变了今天的训练计划。上午照安排进行拳法和游泳练习，下午放半天假。
他将门口的雪挪到一旁，清理出一条小路，让孩子们不用踩着雪进门。刚想进屋喝口热水，周围隐约感觉到一个小宇宙，却并不见人影。卡妙顿足皱了皱眉，背身道：“躲躲藏藏的做什么。有事还请现身屋内一叙。”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从不远处一棵树后绕行而出，声音意外的有磁性：“卡妙大人这儿天寒地冻，我都不知该如何落脚了，希望您不要见怪。这次来是传达教皇的指示……”
使者礼数十分周到，恭恭敬敬转达了教皇的命令——圣域内在圣斗士竞争中落选的人聚众叛乱，速召水瓶座黄金圣斗士卡妙返回圣域平叛。
卡妙心里并没起什么波澜——这种事不算少见，圣斗士和候选人中不乏只懂逞匹夫之勇的莽夫，落选后心气难平，破坏规则抢夺圣衣。收拾这种人对于黄金圣斗士来说就像吃饭一样简单平常。
他想立刻开始计划完成教皇交代的任务，一股没来由的疲累却像渗出地面的细泉在他心底蔓延开来。
在教皇身边如鱼得水的人有独特的细心。将卡妙招待他的茶水饮尽后，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精美的丝绒盒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在借自己的表情传达教皇的感情：“卡妙大人，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教皇送您的生日礼物，教皇说，希望您能喜欢。”说完起身行了一礼，向卡妙告辞。
送走了使者，卡妙垂眼看向那个漂亮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个贵重的吊坠，水瓶的形状，镂空的精美花纹在炉火的映照下反射出金属冷冽的光泽。卡妙看了许久，终于微不可察地叹了声气：“教皇，有心了……”
冰河和艾尔扎克相伴而归，老远看见小木屋前厚厚积雪中的小路，知道卡妙一定准备好了午餐等他们回家，脚步更加轻快了些。推开木门，炉火的温度瞬间包裹住他们的身体，屋内却没见卡妙。桌上盛土豆面包的碟子下压着一张纸条。艾尔扎克拿起纸条扫了一眼，有些失落地对冰河道：“老师被召回圣域了，今天估计回不来。”冰河拍了拍头无奈道：“还想给老师过生日呢，这下好，人都走了。”
教皇使者特地选了个时间，趁卡妙两个弟子都不在的时候现身，因为他们不光是师兄弟，也互为白鸟座圣衣的竞争者，听到圣域的叛乱缘由难免多心。其实他的周到纯属多虑，在环境严酷的西伯利亚共同修行成长，冰河和艾尔扎克如今更像亲人，一件圣衣的归属早已无法打破他们间坚如磐石的牵绊。
卡妙回圣域让他们原本的计划泡汤，但孩子总是不缺激情和主意，两人坐在桌前一边吃饭一边重新考虑怎样能在卡妙回来时给他一个惊喜。
希腊，圣域。
卡妙穿着存放在水瓶宫中的黄金圣衣，脸色漠然地站在决斗场上，对面是一群被“潘多拉魔盒”迷惑了神智的反叛者。
“投降还是死，选一个。”
爆发着不同小宇宙的人群怒吼着一拥而上，将卡妙吞没。
但圣斗士的战斗，人多未必取胜。即使穿上圣衣，他们与黄金圣斗士的实力也相差天与地的距离，更何况赤身裸体。
极寒的小宇宙在决斗场中心爆发，水汽凝结成锋利的冰晶在空中飞旋，如同西伯利亚极夜巨大天幕中闪耀的星座，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钻石星辰拳！”
……
教皇殿。
卡妙的拳过于强悍，最靠近他的人浑身血液被瞬间冻结，活下来的见形势不好适时投降，并没有被赶尽杀绝，正在殿中听教皇处置。
面具后的人端坐在殿上，威严凌厉，令人不敢直视：“反叛者都处死。”
卡妙低头单膝跪在殿中，默默地听着教皇下令处死这些自己手下留情留下一命的准圣斗士。他知道他们中的有些人罪不至死，只是被一时的胜负弄得头昏脑胀，但他无法为他们求请——教皇没有闲情逸致去了解一个杂兵为什么造反。
所有人都被押入牢中，殿上只剩下卡妙与高高在上的教皇相顾无言。
“你办事我很放心，这次做的很好。黄金圣斗士的威严会让庸人畏惧，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了。”
卡妙眉眼低沉，看不清情绪：“是，教皇可以安心了。”
解决完正事，教皇的语气似乎也放松了些：“生日礼物喜欢吗？有名的工匠做的，很漂亮的小东西。”
卡妙的回应十分礼貌：“教皇公务繁忙，还记得我的生日这种小事，已经是最大的关怀了。礼物我很喜欢。”
座上的人微微点了点头。卡妙觉得这个人让他有些说不出的陌生，他有些猜想但又无法验证，只能尽职做好本分，把那些无谓的念头收到脑后。此时的教皇殿中除了他们俩再无旁人，他被迫直面高大冷峻，将自己挡在金属面具和宽大礼服后的教皇，那种危险的念头和不祥的预感像细细的毒蛇吐着信子缠着他的脚踵盘曲而上，渗入四肢百骸。关怀的话语也像带蜜的蜂刺，不得不细细斟酌其中可能隐藏的意味。并不让他惊恐，只是如坐针毡，毛骨悚然。
他想赶紧结束这段辞令一般的对话，离开这座空旷地能发出回声的宫殿。
教皇并无再挽留的意思，卡妙一刻也不想多留，起身便走。还未走出殿门，那个低沉好听像是兄长的声音又喊住他，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人语气中竟带着些平日绝对难以见到的犹疑：“卡妙，是你的力量又精进了吗？怎么这二月的教皇殿，竟然有些冷呢……”
卡妙脚步顿住，背对着教皇，嘴唇微微动了动，却终于抿住没有回话，径直走出了教皇厅。两边的卫兵重新阖上沉重的大门，斩断了视线。他低垂下双眼，从怀里摸出那只闪耀着光芒的小吊坠，缓缓摩挲。
夕阳微斜，余晖满天。
任务完成的比卡妙估计的快一些，这样算来，以黄金圣斗士的速度，当晚就能回到东西伯利亚。卡妙将圣衣留在水瓶宫，他不在圣域的日子里，从神话时代流传至今，有自己意志的水瓶座圣衣可以代替他守护水瓶宫，只要没有大事发生，基本不会出什么纰漏。十二宫的黄金圣斗士有不少都被派驻在外，或游居别地，少数留在圣域的也会被分配各种任务，卡妙从教皇厅走到第一宫白羊宫，很不巧的没有遇上一位同僚。他回头看了一眼雄伟而极富艺术感的白羊宫，想起了原本总带着和蔼微笑的穆，像个专心致志的缝补匠人在宫内修补圣衣，兢兢业业驻守至关紧要的第一宫，如今不知道躲到哪座山里去了。千头万绪如同疯长的乱麻在他胸口膨胀开，挤得心肺都无处安放，连呼吸都开始沉重。
他再也不想多看，以极快的速度向西伯利亚行进——那里比圣域温暖的多。
回到他居住的小木屋已是深夜，门前那棵枝干粗壮但光秃秃的老树上挂了一盏油灯，卡妙老远就看见那一点微弱的就快熄灭的火光。早晨清理出来的路又积上了雪，走在上面留下一串脚印。门前自己铲走堆在一旁的雪堆不知何时变成了一个又傻又大的雪人，被画上张憨憨的笑脸。卡妙走上前细细端详了一阵，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推开雪人背后的木门，屋内热气迎面而来，冰河和艾尔扎克伏在桌上睡的正香，桌子中央碗碟中呈的是在极寒条件下堪称丰盛的晚餐——兔子肉、土豆饼、面包、玉米汤，甚至还有一串果肉饱满的葡萄。不知道两个人跑了多少路才弄到这些。卡妙看着冰河和艾尔扎克的睡颜，轻轻地笑了。轻微的响动让两人都微微转醒，抬眼看见卡妙正站在面前，瞬间清醒了大半。冰河难以抑制脸上的欣喜对卡妙道：“老师，你回来了？我们还以为赶不上陪你过生日了！太好了!”艾尔扎克也在一旁附和：“我去把吃的热了！”
卡妙生性冷淡，有些不知道如何回应两个孩子的好意，便只是坐在桌前，由两人忙活。炉火驱散了寒意，他脱下外套只穿着件单衣，环顾了一圈，屋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一会儿工夫，艾尔扎克将晚餐重新热过端上餐桌，冰河则从一旁端出一个很简单的鸡蛋蛋糕，上面插着根彩色的蜡烛，火苗像是跃动的生命，蹭蹭往上冒。
冰河的内敛和羞涩像是得了卡妙真传，只有在师兄面前才暴露出同龄人的热情和欢脱，此时面对老师有些羞于表达，低着头轻轻道：“老师，这是艾尔扎克和我做的蛋糕，祝您生日快乐。”艾尔扎克笑嘻嘻地接上冰河的话：“吹了蜡烛许了愿，下一年所有的烦恼肯定一扫而空。”卡妙看着桌上的蛋糕半晌，火苗倒影在冰蓝的瞳孔中，像是生命之火在冰海中舞动。他舍不得挪开视线，便直直的跳过闭眼许愿环节，一口吹熄了蜡烛。
三人坐下在愉快的交谈中享用这顿来之不易的丰盛晚餐。
屋外，高大的雪人在油灯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像最忠实的守护者，凝视着门前回家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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